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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小公子又出生不到两岁就丢了,生死不明。
当时蓝若言就当付子辰唠叨,毕竟在自己面前,付子辰一直是个很多愁善感的话唠。
而且付子辰说这话,显然是敬佩越国候一生正直,想让她有机会能去京都帮忙看一看他家大公子。
但蓝若言对京都敬而远之,一辈子都不打算来,自然没放在心上。
不过现在阴差阳错,她来了京城,乐鱼也遇到了这位严家大公子。
说来还是缘分。
其实昨日当得知蓝乐鱼将红血丸随便给别人的时候,蓝若言很是生气。而且她又在猜到百分之八十是给了越国候的大公子后,更是有些担心。
不为其他的感到担心,只因为她的药方与这个朝代的药方并不相同。
很多药方都是后世经过无数次研究更改而成的,那侯府大公子身边肯定有大夫,蓝乐鱼一个陌生人给的药丸,对方必然会找人进行一番查验。
一旦查验出来,这对于蓝若言来说又是一个大麻烦!
所以蓝若言哪怕缺钱,也从来没想过把自己的药拿去贩卖,因为蓝若言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。
昨天她是急了一下,说话也比较欠考虑,反而还伤了儿子的心。
今天回过神来,蓝若言觉得对方哪怕真的找人查验了,她也能想方设法的自圆其说回来。
毕竟越国候府还有求于她,怎么也应该不会太过得罪她,况且她现在挂名还是挂在三王府上的。
要想动她,首要先过容瑾那一关。
这么一想,蓝若言突然觉得容瑾又多了一个很好的优点,能供她傍身,因此一整天,她都对容瑾和颜悦色的。
容瑾也看出蓝若言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,甚至偶尔还会故意对他笑笑。
容瑾觉得,蓝若言连出卖微笑色相这种事情此刻都对他做了,看来纪家的消息,她确实很着急。
……
蓝若言于今日查了两家,与她设想的一样。
早上张家那具孩童尸体,蓝若言能完全确定不是张府的二少爷,因为那具尸体的骨头有点问题。
专业的人,仔细看便看得出从小就营养不良,而且手上先天有疾,小手指的骨头,是歪的,张府二少爷可没这些毛病。
但是下去秦国公这家,蓝若言就不确定了。
一来是没亲眼见过秦国公的孙少爷,二来尸骨显示这具体格也好,身体特征也好,好像没有什么是对不上的。
不似别家孩童尸骨能看出问题,只需要询问家人便可确认。
蓝若言不敢托大,老实说了。
秦国公很失落,秦国公夫人也忍不住一直的掉泪。
最后蓝若言把两具尸体带回衙门,和昨日的越国候尸体,一起进行骨检。
这一番调查,还真让她查出些东西。
这几具尸体,都是南方人。
南北有些地质不同,养出的人,体格多数也稍有不同。
在这个朝代,南方人身体偏矮小,北方的偏高大,虽然这几个孩子年纪都小,骨头也没长全,但是两相对比,再加上蓝若言亲自登门,又问了三家人一些问题,最后得出结论,这三具尸骨都出自南方。
如此一来,秦国公又高兴了,因为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。
蓝若言也检查了他们的身体,发现秦国公与夫人,世子与世子夫人,也就是孙少爷的爷爷奶奶,爹爹娘亲,都是高大的骨骼。
这样推算,孩子的骨骼就算再弱小,遗传因子摆着,怎么也不至于小成南方人的体格。
于是婉转的推算,秦国公的尸体也不是孙少爷本人。
秦国公府当即对蓝若言再三感谢,国公夫人与世子夫人也高兴,两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蓝若言作为女人,却不太明白女人的喜极而泣,所以全程都僵硬着。
晚上回到西陇苑,蓝乐鱼已经睡了,蓝若言看到桌上摆着的五颗成药,确定了一下药效,点点头,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儿子。
回来时,容瑾坐在她房里。
蓝若言走过去,没有惊讶,只是坐到他对面,问:“今晚就说?”
“恩。”容瑾倒了一杯茶,又给蓝若言倒了一杯。
蓝若言拿出笔墨纸砚,摊开一张宣纸,对容瑾比划起来:“首先,三具尸体来自南方,其次尸体多多少少,不是有过虐打,就是有过残疾的孩子,近几年来,南方哪里出过灾祸?”
容瑾思考一下,说道:“召州常年战祸,重州大旱三年,辽州三年前海震,丰州去年有大涝。”
蓝若言倒是没惊讶容瑾竟然记得这么清楚,只是沉默一下说:“丰州不是。召州,重州,辽州有可能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蓝若言看容瑾一眼:“在民间,要想找这么多幼儿冒充京都贵眷的孩子,很